“古人与今人情欲生活的最大差别,可能是古人更重视性冲动本身,而今人更重视其所作用的性对象。古人视冲动为圣物,认为它能够神化相对低贱的对象;而今人则认为性冲动是低俗的,只有当其作用在某些对象身上时,才能为人们所宽宥。”

“这里我指的是对幼儿期的遗忘,大多数人(并非所有人)会对自己6到8岁期间的童年经历记忆不清,这种现象至今还是一个谜团,但好像至今还没有人对此表现出诧异。”

“真遗憾,我不能亲吻我自己。这句话可谓说得恰到好处。”

“一个人责任感的增强,可能也是早年生理上性表现旺盛的结果。”

“同样,医生也常常在临床观察中发现,正是那些生长在淳朴、粗野的家族,有着简单、健康的社会关系的父辈,在从乡间进入大城市后,急于在较短的时间内将其子女提升到一个较高的文化层次,从而沦为焦虑人群。”

“因此,性生活受到损害,性行为遭到压制,性目标被迫转移,才是精神病的致病源。”

“大城市的生活越来越精致,也越来越喧闹。虚弱的神经不得不借助更强的刺激和更重的口味来获得安宁,其实也无非是在饮鸩止渴。”

“现代文学最关心的是那些炙手可热的话题,为求满足人们的激情和感官享受,不惜漠视一切的道德准则和理想。它们塑造了一些病态的人物,将性心理变态、反叛等问题摆到读者面前。我们的耳边充斥着各种嘈杂、喧闹的音乐,令人一刻不得清闲;戏剧作品则用夸张的表演,力求俘获人们的一切感官。造型艺术也未能免俗,偏爱表现那些令人厌恶、丑陋、易引起骚动的事物,甚至不惜用最令人反感的方式将现实中最丑恶的东西一览无余地呈现在人们眼前。””

“对于大多数机体器官来说,一定程度的直接性冲动是必要的,而如果这部分性冲动得不到满足,就会对人体造成功能性的损伤,给人带来主观的不快,直至将人拖入病态。”

“难怪作家卡尔·克劳斯(Karl Kraus)在维也纳的《火炬》(Fackel)杂志中曾经掉转枪头,不失幽默地说:和手淫比起来,性交只是一种不完美的替代品!”

“作为一个医生,提出这方面的改革方案并非我的职权所在。我能做的,只是在冯·艾伦菲尔斯研究的基础上,罗列出文化性道德的种种劣迹,指出它与在现代人中蔓延开来的精神病之间的关系,并由此证明:改革已经迫在眉睫了。”

“我们还要明白,对性行为的限制,会大大增加一个种族的生存焦虑感和死亡恐惧感,从而影响每个个体享受生活的能力,打消他们为某个目标英勇献身的积极性。这一切都会直接表现在人们日趋减弱的生育愿望上,这可能直接导致一个民族在未来被除名。”

“例如,有的人想要刻意地去压制自己性格中过于激进和残暴的一面,想要做一个大善人。可是这的确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与自己性格做斗争耗去了他的大部分精力,使得他无从分身,他所做的善事,恐怕比正常的时候还要少。”